围攻美团( 二 )


阿里最新的打法是“抱团”,让手下的“棋子”相互合作,联合攻入美团。2020年3月,支付宝宣布升级为“数字生活开放平台”,最直接的变化是扶植饿了么以及众多本地生活商家,给予流量扶持,剑指美团。同年“十一”前夕,高德地图上线“高德指南”。彼时,用户和业内发现,高德指南无论是榜单呈现形式还是内容,都和美团、大众点评等本地生活平台的推荐有诸多类似之处。
而在2020年12月最新的组织架构调整中,阿里集团新零售技术事业群总裁吴泽明(范禹)兼任阿里本地生活首席技术官(CTO),该职责上,向阿里集团CTO程立(鲁肃)和王磊双实线汇报。可以明显看到,阿里正在加强本地生活领域的技术投入。
对于“后浪派”而言,他们与美团亦友亦对手。最开始,面对抖音、快手这样的流量肥肉,美团和携程寻求合作,抖音快手也为二者在商家主页中打造了专属的外链。但是,抖音和快手也与美团一样有一个探索边界梦,正围绕着短视频的入口,在广告和电商、游戏、教育之外,试探诸如直接提供本地生活服务的更多可能性。
抖音日活用户突破6亿,快手日活用户2.6亿,二者蓄谋已久的进攻,无疑会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对于转型派而言,则大多是从自身的基本盘出发,触角延伸到本地化生活。这些企业,在各自的领域深耕已久,转型延伸目标也更加明确。比如滴滴的本地生活服务发力,包括滴滴外卖、跑腿业务、滴滴货运,主要都是集中在即时配送、出行业务上。国美则基于自己线下店、下沉市场的优势,向各项配套服务竞逐,发力数字化本地零售服务。哈啰则从出行出发,并延展到餐饮到店、金融、地图、酒旅等业务。
尽管平台不同,切入本地生活赛道的角度也不尽相同,但都在施展自己擅长的一套打法。且向着一个终极目标——攻上光明顶,分羹本地生活。
美团的大本营通过全方位在本地生活业务上的包抄,“六大门派”已经一只脚踏进了美团、携程们的核心腹地。那么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美团?
基于此,我们需要先梳理一下美团的基本业务。
美团被称为本地生活服务行业的“阿里巴巴”。2010年3月4日,美团创始人兼CEO王兴推出美团网,彼时主要是做实物商品团购,到2011年时,中国有超过5000家类似的初创公司。经过激烈的斗争,美团幸存下来,而在千团大战中打造的“美团地推铁军”,为美团打下了地面堡垒,随即美团就开启了“跑马圈地”时代。
十年间,美团不断开拓服务场景。如今打开美团APP,能看到外卖、美食、酒店/民宿、休闲/玩乐、电影/演出、打车、买菜、跑腿代购、火车票/机票、美团优选、买药、景点/门票等入口,已经覆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而美团的地位也一路飙升,2020年,美团营收突破千亿,创历史新高。
根据财报的口径,美团将业务主要划分为“餐饮外卖”“到店、酒店及旅游”“新业务及其他”三大业务,2020年,占比分别为57.7%、18.5%、23.8%。
餐饮外卖业务贡献了其主要收入。根据财报,2020年,美团餐饮外卖业务实现收入662.7亿元,同比增长20.8%;经营利润28.33亿元,同比增长100.1%。
不过,虽然美团外卖业务的强劲,但非常依赖美团近400万外卖骑手,这项开支极其庞大,已经占据超8成的佣金收入。除此之外,从2019年开始,许多商家诉苦抱怨美团的抽佣太高,围绕餐饮外卖高佣金费率的风波,也让美团餐饮外卖业务陷入争议。
相反,美团的到店、酒店及旅游则是高毛利的业务,利润空间要大得多,这部分业务主要包括到店餐饮、到店综合服务、酒店预订、旅游服务。在疫情之前的2019年,该部分业务收入223亿元,毛利润率高达89%,为公司贡献毛利率197亿元,占毛利润总额的61%。不过,2020年因为疫情,这部分业务受到重挫,尚在恢复中。
相较之下,美团对于新业务及其他部分非常重视。这部分的业务主要包括美团向商家提供的服务,比如针对商家的聚合支付产品美团收银、商家供应链解决方案快驴进货、商家资金链服务方案美团小贷等,还包括针对消费者的生鲜业务如美团买菜、美团优选,出行业务,非餐饮类服务如美团闪送等。
过去一年,美团把大量资源和精力投注在了新兴业务尤其是社区电商的拓展上。但也因此,美团花费了很高的投入。新业务部分,美团2020年收入达272.77亿元,同比增长33.6%;经营亏损108.55亿元,亏损规模同比扩大60.8%。
总的来说,美团的主要基本盘在于外卖和酒旅。相较于重资产的外卖,轻模式的到店、酒旅更被看重,比如,抖音、哈啰、百度、快手也都是选择从这两块的业务切入。此外,其他方面,从企业布局的情况看,与美团也有许多重合之处,比如,滴滴、哈啰与美团的网约车、单车出行领域形成正面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