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因为啥而讨厌一个老师?

高中的时候,最难听的一次,班主任当着全班人的面骂魏明媚是「天生的贱骨头」。而且还常爱拿优秀的好学生和魏明媚作比较,说魏明媚哪怕有一丝儿的正气,也不还引得一帮小流氓成天地围在她屁股后头转。而这也是魏明媚的心结。

来参加同学聚会,丁筠心里是不情愿的,却又不得不来。
北漂多年归来,除了这帮高中的老同学,在家乡丁筠没有任何人脉。
失业大半年的她,把找到新工作的希望寄托于这场同学会。
果然,同学会的氛围,让她很不舒服。
【你曾因为啥而讨厌一个老师?】来自老同学的寒暄和慰问,似乎都含着暗戳戳的比较和讥讽。
「无所谓啦,丁筠!混不下去,就回家嘛!北京有什么好?雾霾那么大……」
「丁筠,你这年龄可不能再拖了,咱们班好多人二胎都生了。想找什么条件的?我帮你留意呀!」
「咱们的学霸,现在哪儿高就了?」
丁筠的笑容越来越尴尬,出入社会多年,她还是没有学会撒谎:「从北京回来,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还在物色着。」
「哦!」问话的人有些讪讪了,「我记得上学时你外语很好的,找份工作应该不难啊?」
丁筠的学习成绩确实不错,高中三年稳居班级前三,她是那种苦出身只知一味死读书的女孩。
高考时,她发挥失常,只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
大学毕业那年,家里有关系的同学大都回乡谋求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丁筠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帮不了她什么,她便投简历,应聘去了北京的一家外企。
若是换个头脑活泛的人,处于那样的职位兴许也能拼出一番前程。
可惜,丁筠的情商不足,长相又寡淡,做销售一直没什么业绩,后来改做行政又搞不定人际关系。
这许多年,在北京,她一直拿着月光的工资,一熬就熬到了三十二岁。
幸好,公司今年裁员,丁筠被裁掉了。
她也过够了与人合租、挤公交的日子,这些年的挫折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那保守愚钝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大城市的繁华。
丁筠于是决定回家乡发展。
一个尖利的女声插话道:「不如到我公司来吧,正缺个翻译呢!咱们这小城市,懂外语的高材生可不多!」说话的是老同学魏明媚。
魏明媚读书时不学无术,爱跟社会上的混混勾连,每次考试都是全班垫底,因此被班主任戏称为拖垮全班总成绩的「一座大山」。
现在,「大山」魏明媚成了开公司的魏总。
人有了钱就是不一样。
魏明媚满身的名牌,脖子上挂着一块阳绿大翡翠,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珠光宝气。
魏明媚一发话,立马有人捧场:「魏总就是豪气!啥时候,给我们也安排个职位?我这小公务员,一个月三千块的薪水快活不下去了!」
魏明媚莞尔一笑,打趣道:「赵科长,只要你舍得辞,我就敢雇!双倍工资!」
她的美目在丁筠脸上流连了一会儿,继而很果断地发话:「怎么样?高材生,要不要考虑一下?月薪7000千起,五险一金,双休,年终奖另算。」
丁筠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啧啧称奇。
在这个五线小城,5000块已算是高薪了,魏明媚随口开出的价码,恐怕已打败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
「丁筠,你犹豫什么呢?这么好的待遇,我都想去了!」有人兴奋地推丁筠的肩膀。
不知怎的,丁筠觉得魏明媚打量她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可她来不及多想,忧虑早已被高薪的喜悦冲淡。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感谢,只好在脸上挤出夸张又僵硬的笑容,一个劲儿地对魏明媚说谢谢。
凭着给丁筠安排工作的豪气,魏明媚在这次同学会上出尽了风头。
她身边迅速聚拢起一小帮追随者,大家「魏总」「魏总」地围着,要她的名片,留她的电话。
她再也不是同学们眼中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太妹了,她是一掷千金的魏总。
1魏明媚开的是美容院。在小城共有8家分店。
店里的主刀大夫是她亲自从省会挖角过来的美容医师,收费自然是全城最贵,在这个小城市里,割个双眼皮要三千块,已经很令人咋舌了。
来店里消费的不是富婆,便是小三,门口的车常常一停就是一个连排。
丁筠的工作说得好听是翻译,但除了一些进口化妆品的说明书,店里其实根本没有用得着翻译的地方。
她的真实身份是魏明媚的私人秘书。
魏明媚很喜欢丁筠沉静不多话的性子,再加上她大本学历的加持,带她出入,无形中便提高了公司的逼格。
魏明媚觉得每月的七千块花得很值。
丁筠也很感激魏明媚的收留。在大城市蹉跎了那么些年,她的心气早就磨平了,谈理想和专业还不如多攒点钱来得实惠。
魏明媚情商高,懂得顾及老同学的面子,平时对待丁筠从不颐指气使,但丁筠能感觉到,魏明媚对她始终是隔着心的。
一个最典型的表现就是,魏明媚从不跟丁筠谈及自己的个人生活。
不过,贴身秘书做久了,丁筠慢慢地自己就发现了老同学的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门道。
比如,魏明媚的老公号称是美容店的会计,两人每天共事在一起,但其实跟本就不住在一块儿。
又比如,魏明媚的儿子一直在私立学校寄读,竟然已经上了初中,算算年纪,她才刚满19岁就生育了。
再比如,每到月末,魏明媚的儿子从学校回来,总有个神秘男人带着母子俩人去省会度假。每次度假回来,魏明媚都大包小包提回很多奢侈品。
平日里,魏明媚一接那神秘男人的电话,就背过人去,眉眼娇嗲,语气直酥人骨头。
丁筠总算是看明白了。
可看明白后,她的心情再对比从前就很复杂了。
从前,她对魏明媚是有崇拜的。
魏明媚的成功让她反思自己成长路上的缺失,很多时候,她后悔自己只知读书不理人情世故的愚钝。
但现在,魏明媚的成功直接颠覆了她的人生观。
她认为,魏明媚这类人的成功是对她多年努力的嘲讽。
其实,这种心理的不平衡,早在大学时代丁筠就感受过。
大学时,丁筠有个白富美室友。在白富美的众多追求者中,有一位是校男篮队的队长,那男孩人长得很帅,又有才华。
男孩为了追求白富美,总是托丁筠传话代信。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来二去的接触中,丁筠对男孩也生了爱慕之心。
丁筠看出来白富美舍友也是喜欢那个男孩的,她故作姿态的推三阻四,不过是故意在吊男孩的胃口。
果然,篮球队长追白富美足足追求了大半年,追到手后,如获珍宝。
大三那年,白富美在家人的安排下出国了。
出国前,白富美干脆利索地甩了篮球队长。
那个男孩自此就颓废了。
丁筠在校园里碰见过他几次,都是胡子拉碴两眼无神的模样。
丁筠觉得心痛,有很多次,她梦见过那个男孩。梦见自己揽过他的头,亲吻着爱抚着,跟他呢喃心中的爱恋。
可回到现实中,她连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她自知没有白富美的长相,更没有白富美的家世。
从那时起,她就感受到一种深切的失衡感——她这一生,好像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最想要的,而那些命好的人,只需勾勾手指,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抛弃。
2丁筠发现,自从她来了魏明媚的公司,魏明媚就变得特别热衷于组织小范围的同学聚会。
并且,每次聚会都要带上她。
丁筠能感觉到,魏明媚很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滋味。
有一次,她请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吃西餐,在全市最高档的西餐厅。
魏明媚包下了一个叫「塞纳河」的中包,包间里长沙发、大理石餐台、大屏幕的K拉OK一应俱全。
魏明媚香橙色的爱马仕KELLY包就那么随意地扔在灰色的鹿茸皮沙发上,明亮的欧式水晶灯把她刚打过玻尿酸的脸衬得吹弹可破。
其他几位女同学也都是养尊处优的打扮,大波浪的花卷头,粗平的韩式纹眉,精心雕饰过的水晶指甲,随着讲话的手势闪着blingbling的光。
一众名媛里,只有丁筠穿着起了球的淘宝爆款毛衣,显出十二分的窘迫。
有位女同学回忆起高中时代:「魏明媚,我记得你当时还跟丁筠同桌过一段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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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一年级上学的第一天,我很认真的写完了数学作业,第二天交上去。一个烫着波浪卷发的女老师,把我的本子当众展示给全班看,不是因为要表扬我,而是因为我没有用商店里卖的那种本子,而是我爸爸给我订的本子,还有就是我照着数学课本上的例题的样子在数学题后面画了几只小鸭子。在哄堂大笑中,她把本子扔在我的脸上。我默默地捡起本子,坐在那里。很多年以后,我发现一件事,只要我满怀希望的,并且花了很大力气去做一件事,最后总是以深深的绝望和彻底的失败和最严厉的否定告终,我不能高兴一点,怀有一丝幻想,甚至不能断定自己是对的,我总是,做错了,失败了,白做工,到头来很惨,不如不做,没有一件事是对的,成功的。我越是努力去做事,就越是完美主义,越专心致志,也就越失败。那个女老师,黄头发,长脸,嘴角旁边有一颗痣,她那种嘲讽的蔑视的笑,在我以后的生活中,都像是一个女巫的恶毒的诅咒,我永远摆脱不了这个命运的诅咒。

■我的语文老师。
我一直认为,一个老师,师德和教学水平,总得有一样好点,很不幸,我们这位老师一项没有。退一步讲,师德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我主观感受,但教学水平,诸君看我讲这几件事也有判断了吧……
我在作文里引用了句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的名言,她说我观点偏激,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说我偏激,是说“娱乐至死”这个词偏激,她根本没看过这本书,就以为我是胡编的……
后来我又写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她跟我讲“赫胥黎是搞生物的,怎么会去写小说,你一定写错作者了”。
她特别爱讲名人间家长里短的八卦事,说得像亲眼所见一样,而且,她是在课上讲,一讲就讲大半节课。比如她讲林徽因是“交际花”,讲她和几个男人的故事,却对人家在建筑学的成就只字不提。八卦小料这种,我觉得在课上讲点张爱玲爱涂口红啊鲁迅爱吃糖啊李白爱喝酒啊这种无伤大雅的,活跃课堂气氛,而不是听信路边小料讲到学生都昏昏欲睡。
讲《拿来主义》,谈到鲁迅,她居然相信“鲁迅因为偷看弟媳洗澡所以被赶出家门”“鲁迅虐待朱安”这种鬼话,作为鲁迅先生铁粉,我当时就坐不住了,但我还是保持着良好教养,举手站起来,说,一鲁迅没有偷看这种事,这只是弟媳为抢房子的说辞,二那房子是鲁迅的,三鲁迅没有虐待朱安。嗯,然后她说“名人都会有点小错误的,你不要反驳,就是真的”。
我当然知道人无完人,但说人坏话也得有理有据吧?亏待是有,但“虐待”何来?我记得我们老师原话还提到鲁迅“打过朱安要赶她出门被鲁瑞拦下来”。(钱没少给,鲁迅也愿意出钱供她读书,结婚是鲁迅母亲鲁瑞称自己生病硬逼鲁迅回来结的婚。鲁迅当然是愿意和她离婚的,因为离婚对鲁迅一点影响没有,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朱安一个女性离婚是会遭到所有人非议的,并且朱安没有上学,离婚就算她不理他人的流言蜚语,她一个人如何在旧社会活下去?亏待可能是有,但绝对算不上我们老师说的“虐待”好吗?)
我们班有对小情侣,学习也挺好的,平常也不做特别过分的亲密动作,偶尔会在校园里牵个手,别的动作至少我们班同学没看见过。然后我们语文老师发现了,给人家家长打电话说两个人当着全班的面,下课在班里接吻甚至有更过分的动作。幸好双方家长认识,根本不信她的话。
班里有个姑娘长得很漂亮,班花级别,成绩不太好,数学平常考五六十分,但文综挺好。语文老师就一直劝人家去选理科,原因居然还不是成绩,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去理科班吧,男生多,你不要影响咱们文科班的男同学”。我跟这个女生不熟,但我知道她追星,平常女生间都玩的不错,也没听说过她坏话。
于是我的语文课就变成补觉或写其他作业的时间了,至于她还说过什么惊为天人的话,可能我当时睡着也没听见……

■emmmm本人为福建省某一高中学生,出于对学校“荣誉考虑”,暂且不报名字。就在昨天,因本人手心划伤,同桌出于关心凑过来看了一下。正因这无关紧要的动作,被学校的校领导看见了。于是她便斥声让我出去。说是说让我出来,却没什么两样,走廊上谩骂的声响全班都能听得见,十几个恶俗不堪的词语从一个人民教师的嘴里蹦出来,大概意思是:我不知廉耻,勾引男生?期间还说我故意在男生面前表露出娇羞之态。我不知这样的话从何而来,有何依据。临走前,更不忘冲着窗台说道:这样的女生就是鼠目寸光!哦对了,她还说道,若是看见男女生大闹,她第一个就是骂女生。我不否认与同桌的此举欠妥,可一个堂堂的重点高中的老师,竟会公然在不分青红皂白下污蔑一个女生,活生生地将一个女孩的自尊心践踏在所谓神圣的教学楼里。在此,我不敢说一个晚自习中我都克尽本分,可那样的言语致使我永远无法在这个班级正常待下去。都说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要说我是鼠目寸光,难道你的眼界就宽阔了吗?是,你是教训了我,或许起到了一定的“示范作用”。可明眼人都明白,你这不过是黑白不分,压迫学生?就在今天,我的班主任在晚自习时怒气冲冲地将我从晚自习的名单里剔除出去,更在全班面前说,今天你来晚自习就算了,明天不用来了!她们在用她们教育的方式教育我们,殊不知毁灭的是一个鲜然的灵魂啊。我不知在这个看似井然有序,对外宣称一等一教育水平的学校该如何生存下去。面对同学,我该以何姿态,面对父母,我又该作何解释。上了高中后,便有了轻微抑郁症,不过还好,在你们一次次的打压下,我活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