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初期为啥要拆北京城墙

城墙拆就拆了。你城门倒是多给我留几个啊!|北京城墙的拆除开始于民国。辛亥革命以后,为了改善交通,北京开始在城墙上开豁口。1912年北洋政府为建环城铁路,把左安、右安、东便、西便四门瓮城拆除。为了解决交通问题,解放以后进一步在城墙上打洞,把城墙扒出一个豁口,不再砌出门洞。这样,北京的城墙不再相连,成为断断续续的了。将城门与城墙拆除,内城的东西护城河也改为暗沟。在城墙的原址上,其下铺设地下铁道,其上辟筑道路,彻底打破了北京旧城的格局,为北京城市发展提供了便利,但也造成了一些难以弥补的遗憾。
综观北京城墙的拆除,不是由一次决定或运动所完成的,其间大的行动,主要集中在“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时期,这两次大的拆除活动,都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

探析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城墙自身的原因
建国以后的拆除城墙行动,是民国开始的拆城墙的延续。不可否认,城墙本身的现状,是导致各方主张拆除的重要原因。北京城墙年久失修,破烂不堪,管理难度大,并时时发生交通事故和人身伤亡,这与新中国首都的面貌是不一致的。随着国家大规模经济建设的展开和首都城市建设的日新月异,城墙的破败和落后日益凸显。在这种情势之下,拆除城墙势所难免,北京比较残破的外城,就是在这这样的背景下拆除的。

(二)国家建设和首都城市发展的需要
解放以后,北京市通过开辟城门豁口,以缓解城门口的交通问题。但由于国家建设和首都城市发展的需要,开辟豁口也不能完全解决由城墙所导致的交通和城市发展问题,必须从根本上考虑城墙的存废。对于城墙与城市建设的矛盾和冲突,在一段时期的城市总体规划中,并没有做出处理意见。在1953年北京市委关于改建与扩建北京市规划草案的要点中,关于城墙是否保留以及对某些古代建筑物的处理办法未作具体规划,“这些问题对目前城市建设工作的影响还不很大,因此不必急于,同时也还很难一下肯定下来。在“大跃进”中,为了改变首都的面貌,1958年的北京市总体规划提出:“展宽前三门护城河,拆掉城墙,充分绿化,滨河路北侧修建高楼”,“城墙、坛墙一律拆掉”,“把城墙拆掉,滨河修筑第二环路”,这个城市总体规划带有“大跃进”的痕迹,但一定程度上,拆除城墙是城市发展的需要,城墙与城市建设的矛盾很难完全避免。要在实践中摆好城墙与城市建设的关系,确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三)认识上的某种偏差
解放后很长一段时期内,人们认为:北京的都市建设反映了封建时代低下的生产力和封建的社会制度的局限性,“以皇宫为中心,外边加上一层层的城墙,这充分表现了封建帝王唯我独尊和维护封建统治、防御农民`造反\u0026#39;的思想。”这种对城墙性质的认定必然影响到城墙的存废。“从长远来看,保留城墙是没有必要的,而且在某些方面对城市生活还会有妨碍,因此,在将来必要时把城墙拆掉是适宜的。从目前实际生活来看,城墙对于减少环城铁路的噪音和防御风沙还有一些作用,只要在妨碍交通的地方再开豁口就行了,没有必要马上拆除”,这反映了当时对城墙的一种矛盾心态,既否定,又肯定,否定之中有肯定,虽然没有完全否定城墙的作用,但从根本和长远来说,城墙没有保留的必要。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对城墙及许多古建筑的认识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1956年北京市规划委员会提出了《北京城市建设总体规划初步方案》草稿,先后举办了四次大规模展览。在观看天安门广场规划时,有人提出:“故宫对交通是有妨碍的,可以开一条马路通过故宫,紫禁城也可以开豁口。”有关部门甚至在1958年提出了改建故宫的计划。由于认识上的偏差,像故宫这样的古建筑尚且不能全面得到保护,遑论城墙了。

(四)文化心理上的原因
北京的城墙是为适应当时防御的需要产生的,但在无形中却约束了市区的面积。解放以后,北京旧城内人口增加很快,空址稀少,园林愈小,但因为城墙在心理上的约束,城区面积狭小,新的建设仍然在城区内拥挤着进行,不像其他没有城墙的城市可以大规模向郊外发展。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中,“墙”一直是拆除的对象,这种“墙”到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尤其具有政治上的象征意味,需要“拆除”。在当时的报刊中,把“墙”作为宗派主义的产物,认为是造成隔阂的根源。有报章指出:凡是把党和人民群众隔开的墙都要拆掉,不管是高的、矮的、厚的、薄的、若断若续的,或者果真像有些人所形容的是一道万里长城,通通都要拆掉,谁也不必客气。主张拆除城墙的华南圭在整风时说:隔在党员同非党员之间的大墙,固宜拆除,而党员同党员之间,未尝没有小墙,也应该一律拆掉。尽管这些只是文化心理上的墙,但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现实中的城墙也难免受其牵累。

(五)战备上的需要
20世纪60年代开始的北京地铁工程,是从战备需要出发的,也兼顾了交通。由于城墙已经被局部拆除,为了少拆房和降低成本,修建北京地铁时,基本上从城墙的地下通过。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拆除北京城墙适应了战备上的需要。可以说,古老的城墙为了国家的需要做出了很大牺牲。

(六)梁思成遭受批斗
梁思成为保全北京城墙费劲了心血,但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一场批判梁思成“复古主义”建筑思想的政治运动正在紧锣密鼓地酝酿和准备着。事情的起因是在这一年全国基本建设大检查中,发现有一些建筑在设计中为了追求“民族形式”应用了中国传统建筑中的大屋顶,白石栏杆、彩画等构作与装饰,使造价提高,造成了浪费,不符合当时建国之初的国家经济实力。对于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人把它归罪于梁思成提倡的建筑“民族形式”和由它影响的在建筑界形成的一股“复古主义”之风。于是,批判的目标集中指向梁思成,全国性报纸上公开揭露、批评了北京的“专家招待所”、北京景山后街军委宿舍楼等几座大屋顶建筑;正在建造的国家计委建筑群、几座大楼的大屋顶临时改成了平屋顶;建筑师纷纷检查受“复古主义”思想的危害;全国性刊物《建筑学报》发表多篇公开点名批判梁思成的文章;北京市成立专门小组,集中各地的批判稿件,组织撰写重点批判文章,一场全国性的批判运动即将展开。不久,由于全国的政治形势,这场运动没有全面开展,但是它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却是深远的。


综上所述,拆除北京城墙,有着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战略上的诸多原因,其中有城墙本身和城市发展的客观原因,也有人们认识上的主观原因。这些原因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造成了北京城墙多舛的命运。最重要的显然是对城墙的认识发生了偏差,没有充分认识到城墙在文物及各方面的价值,也未能正确认识和处理好城墙与北京城市发展的关系。作家萧乾曾经说过:当我眼睁睁看着我爬过的城墙和城楼给拆成平地时,我一边往心里掉眼泪儿,一边宽慰着自己说,只要能让人人都吃上饭,拆什么怎么拆都成。这很大程度上折射了人们对城墙的一种心态。建国以后,要改变国家和城市的落后面貌,发展生产成为首要的任务,城墙的存废必须服从和服务于这个大局,必须纳入到国家发展的全局中去考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前,我国的生产力还比较落后,在城市建设中,人们很难照顾到若干年后,城墙还能在人民生活中发挥休闲、娱乐、审美及文化等各方面的重要作用。等到人们开始重新审视城墙功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参考文献:
瞿宛林.中共北京市委党史研究室.《论争与结局——对建国后北京城墙的历史考察》
楼西庆.《梁思成、林徽因与北京城市规划》

■你以为的城墙应该是这样的:


或者是这样的


(图为西安城墙)而实际上当时的城墙是这样的:







【建国初期为啥要拆北京城墙】
(出处见水印,侵删)其实你现在反过来想一想,在当时这些东西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你见到这些,会想到什么北京文化么。修复过的城墙留下的不是历史,是历史的空壳。不能因为古代王侯将相的坟墓有历史价值就去保留,这样全中国就只有坟头了。但是我也认为确实一刀切式的拆除确实有些过分,应该保留城楼和箭楼作为北京城的标志。但是全保留完全没有必要,妨碍交通,与现代化的北京格格不入。去过八达岭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新修的城墙,复建的城楼,毫无历史感。我去八达岭长城的时候不得不说,我是失望的,一切都是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保留与其以阻碍城市发展为代价而保留北京新建的历史。倒不如仅仅保留标志性的城楼。略表愚见,不知所言。
■当初隋文帝觉得汉朝的那个长安又小又破,于是在东南方修了个新城,名为大兴。唐朝将大兴改名长安,随后长安成了华夏文明的核心,这是“建新城”成功的例子。
拿破仑三世曾经在十九世纪彻底把巴黎推倒重建,全城建筑物拆了60%,中世纪居民区基本上没留下,随后巴黎成了时尚浪漫的代名词,这是“推倒重建”成功的例子。
梁思成那个计划算是取两者之长,兴建新城又保留旧城,新城为行政首都经济中心,旧城为文化中心。虽然不切实际不合时宜,但计划本身基本没错,如果放到今天执行,必然流芳后世。
而上那些凭吊古城墙的文青们呢,非得取两者之短。要我说他们还得感谢他们整天骂的共产党,就这智商,放到利比亚去早就被死无全尸了。

■开着上帝视角用现在的观念看六十年前发生的事,有些人真的是什么都能怨体制。您怎么不二十年前在二环里买上十套房呢?那个时代的主流就是工业化,搞生产,这就是当时的时尚,而城墙,恰恰是当时看来代表封建残余的枷锁。从今天来看,我只能说拆的可惜,不会说拆错了。将来有钱了,找个时候,比方说什么时候北京开始逆城市化了,就请修旧如旧,重建古城墙吧。记得鸡蛋江米砌大墙哦~
■其实就跟一群小清新跑到老胡同大杂院里拍照一样小清新们感叹的是:哎呀这里真有老北京的人情味儿,必须要保护起来啊老街坊关心的是:哎这特么三九天儿我上个厕所还得跑去胡同口的公共厕所,这事儿你们谁给我解决一下啊当然了,你要是补偿款没给够就想让老街坊搬出去那人家是绝对不干的毕竟这么多年四九城住下来,周围全是熟悉的环境你非一下子给我扔昌平大兴门头沟去,这谁能乐意啊但如果你说就为了让小清新们高兴高兴,就得一直这么憋屈的住下去,那老街坊们可也不乐意答应
■中国历史上毁城墙的事情多了。好好的人不想着怎么创造历史,只想做个遗老遗少。
■梁思成的方案很好,但是当时全国没有那个工业能力去给你修一座现代工业城市(还要满足首都职能),而且原来的北京城的城市规划一塌糊涂,你留在那里莫非是想看“棺材胡同”、“猪市口”、“驴市街”吗?明成祖修这座城市的时候更多地考虑了军事职能,然而生活职能差的不能再差,吃着苦水井,整个城市到了夏天都是味道,你留着它,也不能住人,彻底改建才是出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我们的史观还没脱离评书史观几年呢,就在这里说什么当时不该拆,那你要留一个巨大的活体博物馆在那里那是你的意思,你没住在那。那你要这么说非得留着,现在这个北京城也就四五百年吧,那原来的蓟城、右北平、范阳、析津府、金中都、元大都,明成祖不照样说拆就拆。很多东西你以为是文物的,当时的人眼里就是寻常之物。喜欢说什么这里面蕴含了文化,蕴含了传统,这种人基本上也就是个乡愿了,留一些代表性的东西就可以了,什么都留着,瓶瓶罐罐都打不破,还发展,不发展,你还是得过“不能生之,不能活之”的生活,文人的盛世永远跟老百姓无关。日本的文物古迹,在二战被炸的差不多了,李梅可从来没考虑过什么梁思成不炸奈良、京都的建议,燃烧弹该扔还得扔。很多东西都是重建的,你看欧洲的古建筑很多也都是重建的,不止中国会仿古。有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人啊不要总想什么长远的将来,人类社会这么复杂的系统(而且越来越复杂),能掌握眼前已属不易,还长远,你预测一个看看。对于当时来说,没把故宫拆了已经算尊重历史了,二战时盟军炸慕尼黑也没听说什么尊重历史,不要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粗糙的分割线(用户端真是。。。。)其实吧,很多问题我们放到当时的环境来说,很多问题就不会那么不容易回答了。四九城在当时人的眼里,那就是封建王朝的象征,拆了他,表明自己的一个态度,要反封建。我们的国家在当时采取的是马克思主义叙事,一切事物都要以发展的眼光辩证的眼光去看待,城墙拆除这一点其实,其实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没什么态度。我们的人民还在为小康而孜孜以求,对于文化啊,历史啊也没什么真的看法,多数都是给自己预设一个立场然后去找自己的同道,然后找一堆不知道哪里来的证据,证明自己是对的。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个立场问题,对于一个外人来说自然是觉得北京以前的东西是文物,然而对于当时的每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呢,想法不一啊。而且在当时来看,很多旧的东西留着就是没必要啊,你也说不出他有什么不对,越复杂的系统就越难预测,我们不应该总是以今度古想当然尔。现在我们觉得当时做错了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们的叙事变成了民族主义叙事,告诉你中华文化无比灿烂,有许多瑰宝,我们要珍惜。然而,其实这些东西在以前大多数也就是稀松平常的物事,留不留着它大多数人都不会关注。我们都只能做出自己最朴素的判断。这个问题,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新修的古城也可以满足大家对以前的凭吊,就跟你去欧洲看罗马一样,没几样东西是古罗马的了,大多数还是靠修复,重建。石头城已然作古,金陵白下已成往事,现在就只能重修,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要总想着兼顾什么什么,没办法的,后面你愿意补救那就补救吧。重新把乡愿变成乡贤,把失去了本身职能的废材当成文物,你们也真是好人民啊。■对于一个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规划来说。无论是梁思成还是当时的执政决策者。我们不应该指望他们预测到半个多世纪以后的城市发展,预料到今天城市面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