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普通人实现「虚拟人自由」


真人|普通人实现「虚拟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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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耳东陈
养一个虚拟人,可太贵了。
高昂的制作成本及其带来的低产能是悬在从业者头上的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尤其是那些希望做出高精度内容的创作者。
抖音上的柳夜熙,视频每秒要烧一万元以上;准备一套顶级的光学动作捕捉设备,五十万打底;一场虚拟直播背后场地建设投入需要上百万;除此之外,还有对专业人才、软件、营销等各个环节的投入。
但是显然,这个从去年开始飞起来的赛道,没有任何降温的迹象。各种形态和人设的虚拟人层出不穷,春节期间,他们异常忙碌:雪爪科技的灰头发虚拟人Gina参与了万科商场线下新春营销活动;基于小冰框架诞生的虚拟气象主播冯小殊上岗为冬奥天气播报;柳夜熙在除夕夜还在抖音上“追踪”一只叫“寅”的妖怪;B站上的虚拟主播和偶像团体也在给观众们拜年……
而一级市场也用脚投票,直言“虚拟化”势不可挡。据投中网数据,2022年甫一开年,该领域相关的投融资事件发生近百起,金额超过4亿元,背后不乏红杉、IDG、顺为等明星机构。
虚拟主播纷纷上岗,虚拟赛道热火朝天,但一些问题也随之浮出水面:看虚拟直播时,粉丝究竟在看什么?有哪些真人主播给不了的东西?制作成本的问题依然存在,有什么技术解决方案?虚拟人toB的商业模式如火如荼,但是距离“人人皆可虚拟”的愿景还存在巨大差距,实现的路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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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营业的虚拟人 左、中、右分别为柳夜熙、A-Soul成员和冯小殊
主播“由实入虚”六年前,被称为VTuber鼻祖的绊爱(英文名Kizuna AI)在YouTube上出道,她是一个棕色长发、大眼睛的小女孩,经典形象是戴一个粉红蝴蝶结发箍,身着白色制服。
之后,她几乎日更,唱歌、直播打游戏、杂谈,各种各样的视频,与真人视频创作者无异,甚至与观众、粉丝有更高强度的互动。与初音未来、洛天依等虚拟偶像不同,绊爱的背后少不了中之人和动捕设备,可以理解为是真人“披上了这个动画形象的皮囊”进行内容呈现。
绊爱的出现,打开了虚拟内容创作的想象力,她也因为活泼的个性和各类型的活动积累了庞大的粉丝群体,在她的YouTube频道 A.I. Channel上有超过300万订阅者,在B站上超过150万。
去年12月,出道5年的绊爱发布视频,宣布将在2022年2月26日的“Hello,World 2022”演唱会后无限停止活动。在毕业留言中,她说:“与五年前相比,虚拟的存在以及人类拥有虚拟形象在世界上变得逐渐没有违和感,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也成为了我重新审视自己的一个契机,毕竟你看,我已经不再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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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粉丝昵称爱酱的VTuber绊爱宣布毕业
这段话令无数粉丝破防,也道出了事实。类似绊爱的虚拟主播接连出道,头部的有辉夜月、电脑少女小白、狐娘大叔、未来明等等,V圈文化逐渐丰富成型。根据日本调研机构User Local的统计,自绊爱出道起,截止2020年9月,四年内有164亿日元进入这个看似小众的领域。彩虹社、hololive等日本虚拟主播经纪公司大力扩张,个人势(指不签约公司,由自己打理策划、直播、公关等事务)的VTuber涌现。
虚拟主播粉丝人群与二次元圈层高度重合,因此在国内,有二次元基因的B站成为一个聚集地。2021年,在B站12周年庆上,CEO陈睿表示,过去一年共有超过32000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虚拟主播已成为B站直播领域增长最快的品类。
在其他视频、直播平台上,主播们也以各种虚拟形象现身,比如Twitch上拥有85万关注者的CodeMiko,是由一名韩裔女程序员个人创造的3D虚拟形象,性格不羁、行为泼辣,每天进行近5小时直播,与观众互动频繁,美国科技媒体在The Verge在一篇文章中称她为“新一代的虚拟脱口秀主持人”。抖音上,也出现了金桔2049、妙善公主,现阶段粉丝量分别为26万和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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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ch当红虚拟主播CodeMiko
为什么主播们一个个“由实入虚”,创造出这一个个打破虚拟与现实边界的存在?
对于主播来说,虚拟形象确实是一个面具。不难理解,这张面具带给无数的人全新的机会。或许有人因为性格、外貌等种种因素不愿以真实形象示人;或许有人倦怠了三维世界的一成不变,想尝试另一种更自由、更理想人设;或许有人更爱技术赋予虚拟形象与观众的各种互动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