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房里有两个贴身大丫鬟,分别是晴雯和袭人。晴雯的结局,曹雪芹写得清清楚楚,是在几天油米不进的情况下被王夫人撵走,家中又无人费心照料,所以才命丧黄泉。至于袭人的结局,曹雪芹虽然没有明确提及,但也借判词隐约透露出了一丝线索。袭人的判词如下: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袭人白白在宝玉身上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最后却没有缘分与宝玉相聚,偏让一个优伶得了便宜,而蒋玉涵在酒宴中吟出“花气袭人知昼暖”之句,可见此处的优伶是指蒋玉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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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判词推测,袭人在贾府落败后与蒋玉涵结为了夫妻。袭人最终获得了美满的姻缘,到底算不算一桩乐事,很难说得清楚,因为袭人被曹雪芹放在了薄命司中,薄命司中的女子个个都是悲剧人物,所以袭人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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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蟠的生日宴上,蒋玉涵所作的一首行酒令预见了袭人婚后的悲惨生活。原文如下: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酒宴中,每位公子所作的行酒令都映射了自己的姻缘,蒋玉涵的行酒令,自然也是为袭人而作。丈夫一去不回归,说明蒋玉涵与袭人婚后生活不和谐,蒋玉涵愤而离家出走;无钱去打桂花油,说明袭人穷得连桂花油都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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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为何婚后被丈夫抛弃?原来她犯了和宝钗一样的错误。红学界有“晴为黛影,袭为钗副”之说,袭人是宝钗的影子,宝钗的结局也预示了袭人的结局。宝钗在婚前就时常劝解宝玉多读功名利禄之书,婚后自然也改不了这个毛病,宝玉生平最厌恶功名利禄,宝钗的碎碎念如同一道咒语,让宝玉痛不欲生,再加上黛玉离世的打击,宝玉这才选择了出家作为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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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生前也对宝玉有过劝谏之辞,所以宝玉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距离,连送帕子这样的小事宝玉都不信任袭人,故意支开袭人,让晴雯将帕子转交给黛玉。袭人与蒋玉涵结婚后,很有可能也会常常劝谏蒋玉涵读书上进,蒋玉涵与宝玉脾气秉性相投,即便一开始对袭人有好感,也禁不住袭人的软磨硬泡,最后蒋玉涵终于忍受不了,也像宝玉一样选择了一去不回归,只留下袭人在家中独守空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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